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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阮占江赵文明本报通讯员吴林芳
2月6日上午10时,虽然外面春雨绵绵、寒风凛冽,但在湖南省常德市武陵区百街口社区一间窄小的房间里,却涌动着一股浓浓的暖流。一位60岁的残疾老人含着眼泪,一手端一碗热气腾腾的元宵,一手紧紧握着常德市优秀社区民警、常德市公安局武陵分局城南派出所社区民警唐仕凡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这是自2003年唐仕凡担任百街口社区民警与精神残疾老人曹晚成认做兄弟后,第九次与曹晚成“兄弟”一起过元宵节。
“曹哥,老弟给你拜节啦,快趁热吃,我顺便帮你把红灯笼挂上!”刚参加完所里的周一会,就急匆匆赶到自己辖区百街口社区的唐仕凡一走进曹晚成老人的家,就屋里屋外地忙开了。
2003年春天,担任体育东路社区民警的唐仕凡调到百街口社区,在与原社区民警曹新珍交接工作时,得知曹晚成是区一家破产倒闭公司的职工,20年前,妻子生下了天生患脑瘫病的儿子,这无疑使这个原本并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为给儿子治病,夫妻俩东借西凑、变卖了家中所有值钱之物,家中一贫如洗,背了一身债,还是没治好儿子的病。不久妻子也不辞而别,直到现在仍音讯全无,只有父子俩相依为命,靠每月200多元低保补助生活。
当唐仕凡走进曹家时,发现屋顶是破烂的一块块油皮毡,墙壁四周挂满了蜘蛛网,这间不足10平方米的破乱工棚里放着一张单人床,床上破烂烂的棉絮中躺着一个20岁的脑瘫病人。只比唐仕凡大几岁的曹晚成,看上去像是70多岁的老人。看着这些,唐仕凡心里不是滋味,就蹲在曹晚成父子俩旁边说:“老哥,我是负责这社区的警察,姓唐,以后您家有什么事就说话。”这句平平淡淡的话,成了他对曹家的承诺。
身为一名警察,唐仕凡工作没规律,但不管多忙多晚下班,他都要去曹家转一圈。由于生活的重压曹晚成变得精神模糊起来,加上患有弦昏病全身无力,走路得扶着床,用脚一点点往前探。稍不小心,摔倒就站不起来,可就是这样,他还要天天看护床上的瘫儿。有一次,唐仕凡刚好路过,突然听到屋子里一声巨响,他赶忙冲进屋一看,曹晚成家的炉子倒了,煤火落了他一身,唐仕凡也顾不得多想,赶紧一把把炉子搬了起来,把曹晚成抱到椅子上,等唐仕凡再看自己的手,由于急着搬炉子,被烫得满手全是泡。
从那以后,唐仕凡骑着一辆破旧自行车,三天两头到曹家来,帮助担水劈柴、洗洗涮涮,照顾起这一老一小两个残疾人,这让饱经风霜的曹晚成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神智也没有那么糊里糊涂了。
冬去夏来,就是这样,唐仕凡照顾曹家父子一晃就是九年。
别人问他哪来的时间和精力做这些的时候,唐仕凡说:“因为我是警察,社区群众过得好,咱们心里也舒服些。再说这么长时间,我已经把他当自家兄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