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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理解父亲了警徽意味着沉甸甸的责任
“父亲以前很少能有时间回一趟家,有时回来也是赶紧睡一会儿补补觉,父亲困不困特别好识别,他是一个双眼皮,但是只要一缺觉双眼皮就会变成好多层,而且眼睛会很红。他知道队里随时会有事情找他,所以只要是在家里睡觉,他都会把手机调成振动加响铃的模式放在胸口的位置,即使是这样电话也要响半天他才能醒。之前看他这么做挺不理解的,现在自己当了警察,也经常在休息日或者半夜接到所里的电话后,赶忙出门……”
时至今日,很多父亲生前一起奋战的同事都会在工作之余提起他,提及他的豁达与开朗,而父亲心中的苦楚却一直瞒着不让别人知道,直到请假陪母亲做手术。2003年春节刚过,我的母亲被确诊为乳腺癌,时间紧迫,需要尽快手术治疗,父亲百忙之中陪母亲就医并进行了手术,但是情况并不乐观,同年年底又进行了第二次手术,接下来便是长期的放化疗。在此后长达近3年的时间里,大多数的治疗都是我的三舅陪伴,父亲一般只是早早地把母亲送到肿瘤医院,再匆匆赶往单位。“我请假不少了,最近队里活多,我得带队攻坚……”“我知道,你忙吧。晚上要能早点回家,记得吃药……”父母这样的对话已是常事,如今我还记忆犹新。
就在母亲治疗期间,父亲带队拿下了全市最大一起“飞车抢包”专案,破案1000余起。2006年7月,母亲的病情再度恶化,检查结果是骨转移,癌细胞已经扩散至全身!而这个时候,父亲还在外地出差、专心办案。之后总队领导专为父亲调了假,但是每天上午,父亲还是会雷打不动地出现在办公室或第一现场,晚上一般会加班到11点,最后都是同事们轰他才肯离开。“我来得迟,案子又多,我得把时间追回来。”这是那段时间父亲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2006年12月12日,父亲请缨参战公安部部署的跨区域专案,全支队投入,24小时两班倒,父亲带队负责夜班,几乎每天都要从中午忙到转天早晨。12月30日一早,父亲送完母亲做过化疗,又急忙赶到北辰区参战,而当晚21时,三舅打来电话说我的母亲不行了,已经送回了家里。父亲火速回家后,望着被病魔折磨得不成样子的母亲,流下了愧疚的泪水。“我是多么想陪在她身边啊,可是案子确实太多了……”父亲在工作日记中这样写道。
在我的印象里,那是唯一一次看见父亲哭。“我爷爷去世前将全家叫到床前,指着父亲说:‘我走之后,你们谁也不许拖累他的工作……’这是爷爷的最后一句话。”
现在的我也像爷爷和父亲那样,深切体会到了公安民警的忙与累。我现在是公安河北分局墙子派出所的一名社区民警,主要管辖两个老社区,事情比较多,平时还要在前台负责接待、咨询工作,有时候还要配合抓捕行动。单位的同事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和支持,使我能够尽快的成长。虽然工作很累、虽然干出了一点点成绩,但每次想到我的父亲,我都会觉得这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脚踏实地、奉献为荣,和父亲一样,当社区民警时我将自己的热情默默奉献给了自己社区的每一名群众。工作中我都会像父亲那样抢着干活,绝不能因为父亲是英模而有懈怠的想法,不能生活在父亲的光环下,不能给父亲丢脸。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就特别喜欢戴父亲的帽子,戴上感觉特别好。一次父亲发现我偷戴他的警帽就问我是不是也想当警察,我很坚定地说是,我当时觉得爷爷、爸爸都是警察,我以后也应该是警察。现在知道了,这顶帽子上的警徽,就是沉甸甸的责任,我以父亲为榜样,也想让天堂里的父亲看到现在的我而感到欣慰,我只能努力再努力,做到更好……”(作者:公安河北分局墙子派出所社区民警韩娅勤)
英烈简介:
韩辉,男,1966年1月4日生,河北省唐山市丰南县人,汉族,大专文化,中共党员,生前系天津市公安局行动技术总队一支队副支队长,二级警督,四级行动技术官,1986年8月参加公安工作。韩辉同志长期奋战在公安技侦工作第一线,带领战友破获了一大批大案 要案,被誉为警界的“拼命三郎”。2007年6月10日23时,韩辉同志在侦办公安部专案过程中因过度劳累突发脑溢血,经抢救无效牺牲,7月16日被公安 部追授“全国公安系统二级英雄模范”荣誉称号,并被天津市公安局追记个人一等功。
作者简介:
韩娅勤,韩辉之女,1989年10月24日生,汉族,大学文化,共青团员,三级警司,现为天津市公安局河北分局墙子派出所社区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