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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蓟县下仓镇王良庄村头宽约七十余米的蓟运河,一边是蓟县下仓镇王良庄村,一边则是宝坻新安镇的村子。因为历史原因,王良庄村的数十亩耕地位于河对岸的宝坻界。由于蓟运河周边没有过往桥梁,两岸村民来往及耕种多有不便,要绕远二三十里地,往返约一两个小时。
祖祖辈辈居住在王良庄村的曹谦老人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他心中一直有一个愿望,就是在河面上架起一座桥方便过往行人。2003年,年近花甲的老人不顾家人的反对,在河面上架起一座简易的小桥。谁知没过多久汛期到来,河水竟冲垮了小桥。老人没有放弃,又用半个多月的时间,“设计”出一个独特的木筏。他找来十个铁皮桶,将它们焊接在一起。再买来木板做“船舱”,木棍做“船檐”,扎成了一个渡筏。他又在河两岸打下木桩,用一根粗钢丝将木桩相连,这样又有了固定的“河道”。每当有人需要过河,老人就用手拽着钢丝绳或用竹竿撑水移动渡筏,将人送到对岸。
曹谦老人的渡筏成了村民们往来的“捷径”,而每年七八月份汛期来临之际,也给老人的“摆渡”带来不小的困难。“撑一个来回最快也要二十多分钟”。炎炎烈日下,一位瘦小的老人使着全身的力气,用手紧紧地抓着钢丝绳,令渡筏一点点儿前移,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即便如此,老人依旧无怨无悔。“乘客”们看不下去了,有的硬塞给老人几毛钱“运费”。每到汛期,老人的渡筏每天要走几十个来回,渡上百人过河。曹谦老人最喜欢的事就是和大家聊天。老人常说:“能和大家在筏子上一起唠唠,再辛苦也不觉得啥了!”
曹大爷的第一座简易小桥被河水冲垮后,2005年,老人又自费数千元添置板材和小圆木,和儿子在原地又建了一座木桥。新桥约60米长,一米多宽,从此以后,这座桥更方便了村民的出行,而到汛期时,老人为了大家的安全,再撑起渡筏载着大家过河。“俺爹每天都要到桥上遛上好几趟,木板松了,就自己拿铁条、斧头来修;桥晃了,就请人来加固。”老人的儿子曹维光说。一次,曹大爷发现支撑桥板的木桩不稳。因为是下水的工作,又加上天气炎热,请人都不愿意干。于是老人拿着大锤、斧头、铁丝亲自下河,在水里一泡就是半天。
老人的义举也感染了他的家人,儿子曹维光“实话实说”:“其实开始时,俺家人都反对老爷子干这种花钱还遭罪的事,但我们拗不过他。现在,看到这摆渡和桥确实方便了大家,拉近了两岸村庄的距离,也算老有所乐吧,便只能全力支持他。”记者了解到,因家离河边较远,为了方便行人随时过河,曹谦老人就在河边冬冷夏热的临建棚里住了7年。
今年,老人发现四岁的小孙子也喜欢上了这里,于是没事时,老人就带着小孙子一起走走吱吱作响的木桥,或是撑着渡筏,和小孙子在运河上徜徉。这位年近古稀的老人放弃了天伦之乐,甘做蓟运河上的摆渡人,他用朴素的话语道出了心中所想:“我一辈子做农民,没有啥雄心大志,我觉得我现在还能出点力,只要能让大家少赶一些路,节省一点时间,我觉得就值得去做,再苦再累也没啥!”记者殷 莹实习生闫晓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