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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民们自己看来,华西村的飞速发展,除了老书记吴仁宝的领导外,还靠着“大家好才是真的好”的生存理念。“社会主义就是人民幸福。”吴仁宝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提出的这句口号被村民们脚踏实地地实现了,从“住平房饿肚子”到“买别墅花票子”,华西村仅用五十年就做到了。
回首过去,华西村的发展,让老百姓一路走来切实感到了日子越来越红火,有房、有车、有工作、有薪水、有奖金、有股份、有福利、有休假……“没有没有的”。
生活简简单单日子红红火火
每天7:00左右,吴瑞玉就到华西棉纺厂上班了。年近五旬,但她现在依然是一个普通工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并没有因为生活的富裕而有所改变,“小时候日子不好过,劳作不分白天黑夜,现在每天工作八小时很知足了。”吴瑞玉告诉记者。
吴瑞玉夫妻两人和儿子儿媳住在一个380?的欧式别墅里,这已经是华西村更新换代的第四代别墅了,是吴瑞玉夫妻二人在四年前用自己在集体资产中的股份抵押买回来的,“当时股份不够就又向集体贷了一点款,去年已经还清了。”吴瑞玉告诉记者,华西村中心村的村民除了能享受用股份买车买房之外,在集体经营的地方消费还可以签单,到年底再从股份分红或者年终奖金里面扣除。
在华西村工厂工作的村民每个月有两天的休假,“有事就休,没事就上班。”吴瑞玉说,“但是法定节假日都是休息的。”
平日里,年纪大一点的村民和小孩会在饭后到村里的金塔广场去逛逛,老人家跳跳舞,小孩子就跟在旁边玩耍,“我也去跳过,但很少,因为做完饭,收拾收拾就七八点了,看看电视就要准备睡觉了。”吴瑞玉告诉记者,这里的村民习惯了,早上六点吃早饭,中午十一点吃午饭,晚上五点就吃晚饭,九点钟就要睡觉了,“但是年轻人精力旺盛,恐怕还会三五成群地去健身、唱唱卡拉OK,休息的稍晚一点。”吴瑞玉说,“但也不会太晚,转天一早还要上班呢。”
记者在村里搜罗了一下,一个健身房、一个KTV、一个足疗店,一个金塔商场,再加上世界公园和农民公园,几乎是这里的所有娱乐项目,“我们已经觉得很丰富了。”吴瑞玉说。
晚上八点钟,广场上的人开始慢慢散去,华西村开始归于宁静。
曾经也有穷日子现在有车有别墅
记者发现,由于是为集体工作,大家都有分红,所以上班时每个人都很卖力,并不觉得工作枯燥乏味。他们的兴奋点在于,年底分红时自己存折上那不断增长的数字,“我和我老公现在的资产加在一起将近500万吧,儿女们还小,资产有限。”吴瑞玉告诉记者。
在吴瑞玉印象里,华西村也曾穷得叮当响。上世纪六十年代刚建村的时候,一家子围着那两三亩地忙活,“那时候我们白天上学,晚上种地,放假还要种地。”吴瑞玉说,后来包产到户,农民种的地统一上交,然后再统一分配给每户人口粮,“独生子女会分到双倍的口粮。”那时候的生活就已经开始改善了。到了1974年,村里起了一座四层小楼,原先是三层,新盖的一层是学校,1975年楼又高了一层,作为村民的娱乐活动室,“那时候这座楼是周边这些村子最高的楼了。”吴瑞玉说到这还有点骄傲。
1981年,吴瑞玉18岁,她难忘的是自己开始到集团的棉纺厂上班。“可高兴了,自己是工人了!”吴瑞玉回忆着,而对于自己的股东身份的开始,吴瑞玉更是记忆犹新,“1985年,村里搞股份制,让我们每个人出资1500元入股。”吴瑞玉告诉记者,那时的1500元几乎是夫妻俩一年的工资之和,“我们毫不犹豫地就凑钱入股了,每月只剩5块钱生活费。”到了1986年,每人又追加了500元股金。
其实,那时做了一辈子苦力的农民哪里知道什么是股份,“我们只是相信老书记,当时就知道村里需要我们,我们就得奉献,老书记不会骗我们。”即使到了现在,村里的很多人还都是这个观念,但这也并不意外,他们的老书记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下错过一步棋。“我们从没计较过钱多钱少,但生活一直都在越来越好。”吴瑞玉说。
上世纪90年代初,华西村再一次出名了,当时村里的每一户都收到了村里送给他们的礼物——一辆神龙富康牌小轿车,“那时连城里人都买不起车咧,我们一户一辆,能不轰动吗?”吴瑞玉笑着说,到现在,他们换了几辆车了,最近购进的是一辆广州本田,“有了车干什么都方便。”吴瑞玉说。
收入来源三部分
医疗福利额外送
在华西村,高档小轿车里走下来的不仅仅是有实力的中年人,还有不少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和年轻人,他们的车都是父母给置办的,“我们一般让孩子在大三暑假的时候就在村里的驾校学车,毕了业,拿到本子就能开车上班了。”吴瑞玉笑着说。
据了解,华西村中心村村民的收入来源主要有三个部分,第一部分就是每个月的工资,普通工人的月薪大概1300块钱左右,第二部分就是年终奖金,第三部分就是年底的股份分红,这三部分当中工资和红利都是村民可以完全支配的部分,而年终奖金的80%按村里规定需要继续入股,来年再分红,“我现在没有任何贷款了,每年可自行支配的收入大概四五万吧。”
除此之外,村里每年为每位村民准备了两次总价值5000元的全面身体体检,此外,每人每年还有3000元的医疗金,“这3000元是一年一发,但不能结余滚动,如果今年用不完就清零,来年再给。”吴瑞玉告诉记者,退休的老年人每月还有1500元的养老金。
另外,在华西村,老人们的底气总是很足,不怕儿女不赡养他们,因为他们有股份有养老金。20多岁的年轻人还什么都没有呢,吴瑞玉告诉记者,华西村每出生一个婴儿,父母可以为其交一万元入股,等到工作时再交三万元,再往后就要靠自己每年的奖金入股增加股份了,“所以我们这里都是老人比年轻人富裕,干的时间久嘛。”
另外,令人更加羡慕的是,华西村中心村几乎每一个村民都跟村里组织的旅游团到港澳台甚至出国旅游过,“我在十年前去过泰国,后来又去过新加坡、新西兰等等,挺长见识。”吴瑞玉说,用老书记吴仁宝的话说,“让村民们看看外面有多美,回来才好把家乡建设得更美。”
在离开华西村的当天,记者有幸乘坐了华西村去年年底斥巨资购进的直升机在空中俯瞰整个华西村,金塔、塔群、别墅、工厂、新大楼,一时间尽收眼底,外人真的难以相信这里是农村。据介绍,直升机购进后,所有的华西村村民都分批乘坐了一次,“这是我们这里的传统,有什么新东西都是村民首先享受的,包括新起来的大楼,在‘十一’前我们就到里面住过了。”吴瑞玉满足地笑了起来。
本版文/摄
新报记者任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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