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仅6个月大的女儿,张羊22岁的媳妇小柴见到记者时神色迷茫,上来就问“那个老爷爷现在怎么样了?”因为在她看来,如果李大爷的伤情不重,或许张羊的罪过会小一点。
张羊家住在西青区李家园村,一间20余平方米的房子被隔成了两间,张羊一家三口住在外屋。由于属于临时租住,屋内除一张用木板搭成的大床外,并没有什么家什,看上去还算“豁亮”。记者来到他家时,小柴正哄着孩子坐在床头摆弄着什么。她说,头天晚上,民警来家里调查过,加上早晨看了报纸,已经知道张羊在外边“犯事儿”了。“他早晨说出去讨债,然后就走了,我还等着他晚上回来吃饭呢,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民警。”小柴说,她到现在也不敢相信张羊在外边闯了这么大的祸,不敢相信丈夫眨眼之间变成了连捅人4刀的歹徒,不敢相信自己还算温馨的小家庭一下子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张羊的女儿小名叫婷婷,只有6个月大,长得挺像父亲的,皮肤有点黑,头发有点戗,眼睛特别亮。小女孩似乎并不知道成天哄她玩的爸爸不能回家了,她趴在床上,攥着个打了卷的塑料袋,玩得特别入神,和小柴的忧愁伤感相比,孩子显得很平静。“哎,还是小孩好,什么也不懂,也不用操这么多心。”看着孩子,小柴眼圈有点红了,突然问了记者一句“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张羊?”小柴一直认为过不了两天就能和张羊见面,可面对这个简单的问题,记者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也没有办法回答。 “他怎么就不为我们娘俩考虑呢?”犹豫了好长时间,一直低着头的小柴见老乡们陆续离开,也抱怨起来,“我知道家里的生活条件不好,也明白张羊是为了我和孩子,但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哎……我们该怎么办呢?”小柴说,她和张羊都是湖北省浠水县人,已经结婚两年了。俩人是高高兴兴从老家出来的,可现在,如果自己一个人回去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张羊的父母,该怎么告诉家里的老人在天津发生的事。 和记者说话的时候,小婷婷突然从床上爬了过来,抱着小柴就哭。刚开始大家都以为孩子饿了,就喂她些东西,可说什么她也不吃,直到小柴把她抱在怀里,小婷婷才安静下来,可红扑扑的小脸上留下了两道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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